秦萧何若无其事地坐回桌子前，随手倒了一杯冷茶，淡声问：“有九歌的消息吗？”

管家被咽了一下，沉默一瞬才回道：“少爷，少奶奶她已经去世了……”

“砰！”

茶杯被秦萧何摔在地上，茶水湿了一地。

“继续找！”

“少爷……”

“滚！”

赶管家出去，秦萧何猛然掀落桌面上所有的杯子与茶壶。他将房门反锁，走回昨夜躺着的地方，再次拿起酒，喝了起来。

秦家是有秦父与秦母共同人坚守的江山，如今秦父已逝，秦萧何一蹶不振，偌大的家业便只能由秦母勉强扛着。但秦母身体不好，忙碌几日便病了。

没过多久，秦母便来了。“少帆，咳咳，你给我开门。”

管家在一旁干着急，“少爷，您开门吧，太太身体不好，您就别让她担心了。”

敲门许久，秦萧何仍没开门。

秦母掩嘴有咳了几下，“去，拿钥匙过来。”

“是，太太。”

用钥匙开门后，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管家已经习惯了倒是没什么，但秦母差点没被这股味道呛得背过气来。

秦萧何拿着酒瓶刚要往嘴里送，却因蓦然闯进的几人停了动作，“妈，你怎么来了？”

秦母轻轻咳了几下，秦萧何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母亲跟前，“生病了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秦母摆摆手，柔声道：“少帆，妈知道你心里难受，也了解一时半会你很难缓过来。但是有一点，妈希望你能铭记，秦家家业是祖宗一代代积累下来，是我和你父亲坚守大半辈子的江山，我不希望它毁在我们母子手中，你明白吗？”

“妈……”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对不起九歌，但是逝者如斯，妈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秦母叹了口气，接着道：“少帆，妈身体不好，秦家的责任，我只能勉强替你再扛几日，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母留在这一段话后，便离开了。秦萧何拿着酒，眼眶湿润，“对不起，妈，可是我好痛，浑身都痛，只有酒能让我暂时不痛……”

这夜，秦萧何大醉，到后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朦胧中眼睛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