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了。”秦霄徐徐地点头。
冯英见秦霄意动,试探着道:“那,陛下何不亮明身份,将县令叫过来,问个仔细?”
秦霄想了想,还是摇头:“暂且不急。”
“此人行事令人难以琢磨,而且有遮掩行迹的意思,不妨再观察观察。”
大周如今正需要才智之士来恢复民生,但也不能不慎重些。
用人的要求,德才兼备,而德在才之前。
当日无话。
等到第二天早上。
一大清早的,外面忽然传来整天的敲锣声。
“出了什么事?外面这么热闹?”
多年老道的经验,叫秦霄觉得有些不对。
“昨晚,那店小二说城中新开个青楼,莫非,是为了此事?”冯英站在一旁伺候,小心地回道。
“去看看。”
秦霄带着冯英和几名侍卫,出了客栈。
只见人流都在往一个方向汇集。
正想找个人问问,不远处忽然传来惊呼声。
“打死人了,赌坊打死人了”
秦霄略微地一愣,然后迈步向人群汹涌的地方走去。
一座高大的赌坊门口。
数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正围着一个瘦弱的男子。
那男子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
有些胆大的围观百姓,上前摸了摸鼻息,凉透了!
“死了!”
“快报官!”
“是那群赌坊的护院们,刚刚把人打死了!”
百姓们吓得连连后退,让出一个圈儿。赌坊离县衙并不远,很快,捕快衙役们迅速的赶来现场。
“围住赌坊,里面任何人不得离去!”
“挨个地审问!”
“赌坊的老板,带回衙门!”
官差们办事效率很高,看得秦霄微微地点头。
“办得好!要是各地的官府,都能像这般,那天下早就就太平了。”
“这赌坊看来是完了!”
“大错特错!”
旁边,一位卖糕点的小商贩,听到了秦霄的话。
“赌坊完了?不可能!”
“为何?”
秦霄皱起眉头,“我看捕快们的口气,不像要包庇案犯。”
“包庇?那当然不会。”
小贩笑了笑。
“您第一次来冲县吧,不知道这赌坊,是咱们县尊大人入了股的吧。”
“您就等着看好戏!”
“对,看戏!”
许多本地的百姓听到小贩的话,都哄笑着,向县衙的方向涌去。
“人命岂能当儿戏?!”
秦霄脸色沉了下来。
进入冲县后,虽说县城上下,宰钱宰的厉害,但想想人无完人,县令可能长处在于治政,或许又有别的隐情,还算可以不计较。
但人命关天,这就是底线的大是大非问题了。
“莫非,这个县令真的是道德败坏的小人?”
大周的官员,公然入股赌坊,鱼肉百姓,当着众目睽睽,竟然打死人?!
按照秦霄的调性,必然从严从重地处置。
这种事,足够主官处死!
简直胆大妄为!
咚,咚,咚!
县衙前,鼓声敲响,众人挤都在门口处,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