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清澈的水,如今覆上一层的灰尘,甚至其中还有肉眼可见的杂质和破碎的菜叶子。
在古代,能挑这么一缸水属实累人,现在被自己一把野菜给毁了,阮星竹愧疚地低下头。
出去。
肖凌继续翻炒饭菜,声音疏离的像是对陌生人说话一般。
阮星竹自知做错了,默默退出了厨房。
下午,她在门口的木墩子上坐着晒太阳,唉声叹气,思考怎么改善他们的关系。
不多时,她远远地瞧见一个身形消瘦,面色憔悴的一个男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竹儿。那人叫的亲昵,一手搭在她的肩头,暧昧的摩挲着半哄半骗的贴着阮星竹的耳边黏腻的说,我想去酒肆,可是没钱了,给我点钱去酒肆,我回来送你一盒胭脂好不好?
阮星竹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人就是原身的奸夫宋文庭!
她一抖落肩头,把他的手抖下去,恶心的咯噔着脚连连后退。
滚!没钱!她走到门前,抓着门上生锈的锁链恶狠狠的回答,还有,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和我丈夫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后别再来找我。
安安稳稳过日子?宋文庭突然好笑的拍着手,眼神戏谑的贴着阮星竹的脖子问,还和我玩欲拒还迎——
阮星竹贴着门边不说话,她紧紧的闭着眼睛,想着如何和这个人划清界限的方法。
是不是钱在肖凌那里,你没拿过来所以心中有愧,故意说狠话呢?宋文庭像是看清了她的本质似的,好笑的直起腰杆,自以为风度翩翩的调笑着问,是不是?
阮星竹被这个假装神情的男人恶心的不轻,趁着他没有注意,一个闪身进了屋子之中,不顾他大力的拍门,语气恶劣道:不给就是不给,我没钱,快滚!
这么说是不是有钱了就给他了?
忽然她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吓的一个哆嗦,回头发现肖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自己身后。
之前她和奸夫的那些话,肖凌全都听进了耳朵之中。
肖凌见阮星竹没有说话,步步逼问:是不是?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我从今往后一分钱都不给那个人!她连连摆手,极力解释。
以后我不会给你钱了。肖凌声音冷淡,弯腰抱起跑到自己腿弯的小团子,怜爱的贴了贴阮白白的脸颊,一边哄着白白,一边对阮星竹说,以后钱全部都给白白上学堂用,你别想在我手中再拿到一分钱。
哎,我真的是——
她正想解释,肖凌果断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想必是是看出今天在阮星竹的手中拿不到钱,门口的宋文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肖凌不相信自己让她十分的郁闷,却也明白还急不得。
毕竟原身做的事情她都看不下去了。
晌午,村里的杏花来看她,阮星竹恍惚记得,这是对原身最好的闺蜜。
但性格却迥然不同。
她因为和阮星竹一样身体有缺陷,自从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块碗大的疤痕,所以到了现在还没有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