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司徒羽风轻云淡地道。
司徒嘉瑞一声长叹,连连摇头,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吐出:“荒唐!我堂堂司徒嘉瑞的儿子竟在戏楼弹奏琵琶?可笑!可笑!”语毕挥挥手让司徒羽出去,似乎连见也不愿见到这膝下独子。
司徒羽知趣的退书房,郁闷至极,架上一匹青色骊驹外出散心。
空旷深幽的山谷四寂无声,唯剩偶尔一两声清亮的鸟啼响彻空山。司徒羽所御的马健硕的马蹄落在了青石铺就的山路,落下声声脆响,为山谷空添了热闹的气氛。
?华谢后绿树成荫,清澈的山泉自山涧间潺潺落下,湛蓝的苍穹与青山相接,一片朗润的绿意将远山亦溶入内。
司徒羽抚了抚那半块白翡翠:“离莫兄,如今你身在何处?司徒羽好挂念你。”
倚着墙半躺在床笫的离莫微阖着眼,眉锁愁烟,胸口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大块淤青,中间似乎还有腐烂的趋势。腰间倏尔一震,离莫心头一喜,抓起系在腰间的那半块白翡翠,一缕清幽的梅香伴随着一声朗如炎炎夏日饱满露珠般悦耳的嗓音飘出:“离莫兄,如今你身在何处?司徒羽好挂念你。”
“莫哥哥……”兔儿见离莫艰难的起身更衣,欲言又止。
“嗯?”离莫的胸口痛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不愿让司徒羽见到衣衫凌乱的他。
几个月前夙无天为这里的妖精们下了一种毒,中此毒者将被腐其肉身,夺其魂珠。夙无天靠此手段获得魂珠无数,功力倍增。不过终究不是离莫的对手,幸得离莫及时赶回,费了好几层修行终于挽救了中毒的妖精们。然而体力衰竭,修行下降,也中了少许毒,这些日子毒素已被离莫用法力逼出不少,剩余的汇集在胸口无法驱出。
兔儿一边帮离莫穿衣一边担忧着问:“那个凡人真的那么重要?我怕你身子……”
离莫温和一笑,抚抚兔儿的脑袋:“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可是,我修炼成型至今,你还未赐我名字……”
“司徒会帮你取名的。”离莫伸手握住白翡翠,意念集中,遽尔自屋中消失。
兔儿看着离莫消失不见,撇撇嘴:“还真把司徒羽当神仙了。”
清风拂来一阵幽冷的花香,朝思暮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落地可稳:“听说司徒很是挂念离莫呢。”
司徒羽自觉一阵诧异,吃惊的转过身,看见一袭血衣在鹅黄色的日光下潋滟生姿,更衬得肤如凝脂,唇如花瓣,笑如春风。
“离莫兄……”司徒羽有些惊讶,随即露出赤子般纯真的笑容,一把将离莫揽入怀中。
“嘶——”离莫胸口一痛,清隽的眉峰倏尔聚起,不禁龇着牙吸了一口凉气。
司徒羽微一皱眉:“怎么了?”
“胸口有点痛……”离莫晴朗一笑,“无妨。”
“嗯?”司徒羽一把扯开离莫的衣领,离莫神情有些扭捏,不安的盯着司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