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决定使劲攒钱，最起码能支撑他走遍欧洲找到你，并且在找到你之后能够养活你们俩。这不就一下成为圈里的拼命三郎了。”

我重新摊回沙发上，看着手机，没有表示。

李圆又说：“其实你们身体互换的时候，我知道的要比你早。那天夜里，你应该是在熬夜赶稿子吧？当时程弦换到你身体里，一脑门磕到你键盘上把自己磕醒了，意识到你俩互换以后，大半夜地给我打电话，激动地跟我说找到你了。”

我依旧没有反应。

李圆说到兴头上，也不管我有没有反应，接着说：“你不知道，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他这么激动，都快激动哭了。跟个小孩儿似的。”

他说完还叹了声气，似乎颇为感伤。

他独自惆怅完，见我还是没什么反应，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

我看着早就黑掉的手机屏上倒映出的程弦那张大脸，没忍住骂了一句：“傻B玩意儿。”

李圆：“啊？你说什么？”

我沉默两秒，然后打开手机，拨通了程弦的电话。

接通的第一秒，我张口就骂他：“你个大傻B！老子留学去的是日本日本日本！！你去欧洲找个屁啊？你能找出根毛就有鬼了！大傻缺！”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来：“是你自己说以后要去欧洲留学的。”

听着好像还有点委屈。

我哽住了。

仔细想了想，我好像是说过。

但是后来因为欧洲开销太大，所以改成了日本。

我往后一躺，非常淡定：“哦，不好意思，骂错了。”

18.

一个好消息，我跟程弦和好了。

一个坏消息，我们还没换回来。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没法儿做一些成年恋人间才能做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接吻，及以上。

“程弦。”我们坐在沙发上追剧，我用脚戳了戳他。

“干嘛？”他看了那个大脚丫子一会儿，然后把它放了下去。

我凑到他身边，低声说：“要不……你教我，我们上床试试？”

他挑了挑眉，问：“你要睡你自己？”

我看着那张脸，心里抗争了一会儿，还是失败了。

“算了，还是接受不了。”

我俩同时叹了声气。

“你快想想办法换回来啊。”我用身体来回撞他，“先不说别的，我觉得我快被你的工作累死了。”

“我不是已经让李圆少给你接工作了吗？”程弦问。

我歪头看着他，疑惑地谴责他：“你是忘了你之前接了多少工作吗？自从我们换了身体以后，圆哥就没再给我接过工作，现在的工作都是你之前留下来的好嘛。”

我倒在他身上，念念叨叨：“你说说你，接这么多工作干嘛，怎么不累死你。”

他笑了笑，求饶：“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接这么多，还是以家庭为重。”

我跟他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