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作风不正的人怎么配做记者?”
流言蜚语铺天盖地笼罩而来,将唐琪冉牢牢锁在其中。
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台上,绝望地摇头:“不!我没有撒谎!也没有造谣!什么新闻稿我根本不知道……”
她扭过头看向傅瑾洲,眼神悲戚:“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到她身败名裂、被赶出部队,也无动于衷。
傅瑾洲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最后:“关于你写报道中伤污蔑乔同志的事情,希望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改正!”
唐琪冉绝望的向后退了一步。
恍然间,她突然看见付师长坐在台下!
唐琪冉顿时想起,当年她和傅瑾洲结婚,付师长是证婚人。
她眼中重新亮起希望,激动地上前:“付师长!我和傅瑾洲的结婚……”
话未说完,付师长严肃站起身:“唐琪冉同志,请你不要再继续无理取闹!”
闻言,唐琪冉浑身血液骤然凝固。
连当初的证婚人也不肯为她作证!
在场的人,都是默认了她有错的……
唐琪冉白着脸,眼眶的红的可怕,几乎是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像提线木偶般僵站在台上,台上的批评和台下的议论交织,字字刺在她的心上。
原来,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只有她一直傻傻的坚信,以为能打动傅瑾洲。
大会又持续了许久才结束,她像被抽走了灵魂,迎着各异的目光麻木地走出会场。
傅瑾洲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皱了皱眉。
唐琪冉却没看他,自顾自的回了家。
她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薄薄的结婚证。
鲜红的纸张,看起来格外讽刺。
唐琪冉却仍是拿起来,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摩挲着两个并列的名字。
她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实已经彻底脱离梦境。
但她却还是在一步步走向梦里的结局,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过“殊途同归”四个字。
“唐琪冉,今天的事……”
傅瑾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穿着军绿色的军装,依旧丰神俊朗。
可唐琪冉再看他,心里却只有涩然。
她轻声念着结婚证上的内容:“傅瑾洲与唐琪冉于1976年1月1日自愿结婚……”
自愿结婚。
傅瑾洲薄唇紧抿,神情复杂。
唐琪冉转过身,将结婚证举到他面前,声音颤抖:“傅瑾洲,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所以才不愿意相信我,可是在结婚前,我根本不知道你这么不愿意……”
她死死捏着结婚证,双目赤红:“你要是早直接了当的拒绝我,我又怎么可能会强迫你?”
傅瑾洲见她情绪激动,皱起眉:“你冷静点,先把结婚证放下……”
他说着,伸手就要将结婚证拿过来。
“不要!”唐琪冉顿时警惕,慌张收回手,使劲一拽。
刺啦!
结婚证被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