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这几位家的嫡子才带人去打了丞相嫡子,今日对方就给告到了朝堂之上。
再一看高位上皇帝的阴沉的脸,谁不知道皇上宠郡主得紧。
师家小姐师云清,出生时正逢祭祀祥瑞,先帝亲封安秀郡主,一切的规格几乎都同公主平齐。
自建康帝登基,又是封地又是赏赐,宠爱不减反增。
只是这安秀郡主身体不好,自小拜在杏林门下,年轻一辈的不把人放在眼里,早晚栽个大跟头。
“起来吧!”高位上的人终于开了口,“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谢皇上。”
腆着肚子的忠义侯抖了抖朝服,恭敬地上前:“皇上,臣有话说。”
“说。”
“启禀皇上,吾儿虽然顽劣,却也不会像安秀郡主说的那般,怕是这当中另有隐情。”他神色肃穆,目光悲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这样说来,师暄不是万元安打的?”师云清转身,怒极指责,“忠义侯,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昨日皇城朱雀街百草小药堂后巷之中,带头的可不是你儿子?小药堂临近大街,当时师暄被拖进去,看见的人可不少,你可莫睁着眼睛说瞎话,帮亲不讲理。”
“你……”忠义侯语塞,正在这时,外面的太监传讯上来:忠义侯府公子到。
朝堂上的人瞬间转移了视线。
师云清的视线也随之移过去,来的不止一个人。
当然,她状告的也不是一个人。
为首的是个紫衣公子,及冠前后,桃花眼,端端站在那就又三分风流。
忠义侯府嫡次子——万元安,亦是殴打师暄的主谋。
再一一看去,便是尚书府的小公子林修劲,兵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武方玉,还有几个五品官员家的公子。
“草民参见皇上。”
上了金銮殿,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纨绔公子也只能缩做鹌鹑。
皇帝沉声询问:“安秀郡主上书,说你们差点殴打丞相嫡子师暄致死,可有这事?”
几人皆是一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心虚的模样,瞎子见了都知道有鬼。
师云清讽刺的看着忠义侯:“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不是?”
万元安瞧着那边怒瞪着自己的师暄,又瞧瞧师云清,当即下跪:“禀皇上,我与师丞相之子师暄素来不对付,前些日子又与师暄发生了些争执,鬼迷心窍之下,确实是将人打了一顿。”
殴打丞相之子是小,欺君那可是大罪,两相对比之下,该怎么说他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
万元安垂下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果然这安秀郡主不是个省油的灯。
诶哟!
被拆了台的忠义侯一拍大腿,这个傻儿子!
万元安的坦然倒是让建康帝眉头松开了些,他将视线投向师云清:“既然这样……安秀你想如何处置他?”
“按我蜀国律法,殴打他人致伤残,本该杖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