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扇紧接着道:“奴婢住在偏房并非觊觎王妃之位,实在是想方便伺候王爷啊,这是皇后娘娘当初千叮咛万嘱咐的。”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沉默,就在罗衣觉得裴清酌是打定主意要护着雪扇的时候。
他缓缓开口:“我让你随意挑选,指的是下人所居的外院,不是让你在整个王府随意挑。”
“还是说,若你看上了我这间房,我也要让给你呢,嗯?”
雪扇一抖,抬头对上了他冷如寒冰的双眸,心里一凉:“不……不是……是奴婢理解错了,奴婢知罪。”
裴清酌勾唇:“你不是理解错了,你是觉得有母后为你撑腰,便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理解。”
雪扇哭的梨花带雨:“不……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王爷您饶了我这次吧……”
裴清酌看向罗衣:“我将她交给你处置,可满意?”
罗衣误会了他,脸色微红,轻咳了声:“是我误会王爷了。”
他摆了摆手,将注意力又放回书上。
“哈哈哈哈我感受到了主播小姐姐的尴尬。”
“让这个贱婢嚣张!活该!”
“那什么皇后都不在这,她还想靠着她撑腰,哼!”
罗衣看向雪扇:“怎么处置你好呢……”
雪扇身形一僵,偷偷瞥了裴清酌一眼,哭道:“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我不讨王妃的喜欢,以后奴婢绝不出现在王妃面前碍眼。”
“我确实烦你烦得很,”罗衣懒懒道,“你几次三番招惹我,如今也是咎由自取,你是皇后的人,我不会将你赶出去……”
“从今以后你便去外院做粗活吧,也不用再到王爷面前伺候了,你可服气?”
“我……奴婢……”
雪扇一时哭都忘了哭,真要去了外院做粗活,她还怎么爬上王爷的床?更何况,那些粗活又脏又累,岂是她能做的?
她越想越怕,一个激灵哭的更大声了,刚想往裴清酌脚边爬求他原谅,就听他头也没抬道:
“就按王妃说的办吧,古川,将她带走。”
之前那个冷脸侍卫从天而降,提起雪扇的衣领就往外走,全然不顾她的挣扎与哭喊。
待她走后,裴清酌将目光放在罗衣脸上:“院里全是侍卫当值,若你需要婢女可去找个人牙子买回来。”
“不必,”罗衣笑了笑,“我不是吃不了苦的,没人伺候更清闲。”
裴清酌有点意外于她的回答,没再说什么。
罗衣转身刚想走,就见韩广大步进来:“王爷,属下有事相禀。”
裴清酌:“说。”
“云州刺史孙望请你过府参宴,为您接风洗尘。”
听见这话,罗衣脚步一顿,随后加快了几分。
裴清酌摩挲着手里的书,沉吟道:“听闻他出了名的圆滑?”
韩广点头:“老狐狸一个,云州城里的买卖被他和首富沐家掌握的滴水不漏。”
裴清酌目光淡淡:“那便去吧,吩咐古川,他与我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