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让我去!你们怎麽能放宜平一个人去送死啊!”我抽手带出铁链撞击的响声,尖叫,岑木青一把扣住我腰身镇压了反抗,我不甘,他抽起我的身体狠狠拥进自己怀抱,令人窒息:“你不能去……”
“你管我!放手!”
“那里有姓董的,有傅宜平,你还能稳得住吗?”
“呜……放……”
“少死一个是一个,你给我安分点儿!”
“别碰我……让我去找宜……”
“住嘴!”他话毕便窜入我干渴的唇齿,霸道残忍地堵住我任何能发出声音的空间。“我死都不让你去……给我乖乖呆在这里!”他狂吻着不松懈,我叫着不要,索求放开,可惜全被对方吞没。浑然潮湿的气息中我中招无法呼吸,直到那蛮吻把我这头不休垂死的猎物彻底整顿昏厥,无力的手最终从对方肩膀上松开……
“宜平,你不可以去!岑木青……你到底要做什麽……你们都疯了……”我失去意识前呐喊着,嘲笑自己又一次被岑木青锁在了床上。
毓妈推门进来,小声问:“别锁他不成麽,会弄疼他的。”
“你要是心疼就不要看,出去把阿七头和兄弟们叫来。”岑木青伸手把我扯开的领口好好扣上,反锁了门。
“木青……你真的要去吗?”毓妈不舍,却服从地给他往枪里面按子弹。岑木青接过枪望着毓妈犯黄的眸子,点点头。
“爷,兄弟们都来了,您看……”
“好,所有人跟我走,趁着日本人不多的时候去董家,焚凰让大阿姐看着,既然宜平去找了她,要是有什麽差池他就会去焚凰,让大阿姐守着别走。”
“四爷,小先生他对你……”毓妈要说什麽,被岑木青打断:“我明白,是他告诉老爷子的,不过那是我和他的私人债,和今天晚上没有关系!”他故意冲着阿七说很响,对方低头,知道四爷在提醒自己。毓妈苦笑着给岑木青正好衣服,叹了了口气说小五和阿平都是苦孩子。
所有人都喀喀摆弄了手枪,四爷临走时问了句:“在董帮炎帮两家乱窜的那个叫山口的,还有他的中国老婆,五爷都见过麽?”
“没有,怎麽了?”
四爷摇头道:“那就是命了,注定今晚亦臻见不到她了……那样也好。那个山口的老婆,就是爲保丈夫性命而离开傅家的女人,亦臻的娘。不过他不知道也好。”
毓妈没搭话,直送到门口,见这七八个男人匆匆隐入夜幕才转身回房。我还被冰冷的铁链锁着,只不过身边空无一人,昏睡间我只想醒来,不知道睁开眼的霎那能看到谁?董契扬?傅宜平?岑木青?
咚一声,我撞在地上,才发现醒来后双手被铁链纠缠到发麻。恍了几秒钟的神,我便像野兽一样狠命地拽着链子矿当矿当响。我不知道岑木青去了哪里,不知道弟弟是死是活,不知道董契扬有没有脱困,只知道天亮了很久了。隔壁是四小姐第一次抓我来炎帮时候的房间,窗子开着很通声音。马路上叽叽喳喳的杂乱,似乎有警察啸叫着,看样子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