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经到了远处，清脆的声音悠悠传来。

“此剑名为寒渊，你无故因它受了伤，这，算我的歉礼。”

我看了看地上死去的尸体，又看了看远处的灵山中心。

咬着牙跟上了徐之清，我一株灵草，懂什么歉礼。

我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强。

我得跟紧他。

2

灵山以主山为中心，山脉绵延数千里。

此间奇花异草，珍贵灵兽不计其数。

所以被我吸引来的凶灵恶兽也不计其数。

跟了三月徐之清，我们二人已经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徐之清就负责杀掉他们。

主要是因为没办法——我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躲。

又一场浴血奋战之后，徐之清累得仰躺在地上朝着天空喘着粗气。

“喂，小丫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收拾战利品的双手一顿，忍不住支支吾吾起来。

“就灵草嘛，普普通通的一株灵草，哈哈——”

我干笑着转移话题，拾起地上被他斩断的熊掌，“你看，这熊掌好大呀，我们今天有口福咯！”

他沉默了，默默地展开手上的伤口向我示意他和这头熊经过了多久的苦战。

“三千年的灵兽都死活不放弃的东西，你给我说你是普、通、灵草？”

他在“普通”二字上狠狠咬牙，每吐出一个字，我就忍不住心虚得一颤。

直到他的脸越凑越近，近得我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气息。

我硬着头皮嚷嚷，“就是普通灵草嘛，你打不过，也许是因为你太菜了。”

我越说越没底气，又怕徐之清抛下我，悻悻地开口讨好他，“而且我很厉害的呀，我会给你煮饭，洗衣服，还有！”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灵光一闪，“我还可以给你暖床！”

徐之清一口灵气逆流，一声闷哼吐了口血，咳嗽着，“谁，谁教你这些的？”

“怎么啦？”我无辜地眨眨大眼睛，“他们都这么说的呀。”

我清清嗓子，学着那些追杀我之人的口气开了口。

“这小美人长得还真是漂亮，可惜兽宗宗主只要活的，不然抓回去暖床也别有一番滋味。”

徐之清的眼神在听到兽宗二字时微微动了一下，又挂上一副无奈的表情，敲了敲我的头，“你呀——好的学的不快，坏的学的倒快。”

“哼，哪有，我学什么都快好吗？而且，我根本暖不了床，因为我生长在灵山的阴处，我只能冻死他们好吗？真是一群笨蛋人类。”

我得意洋洋叉腰，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见我这副蠢样，徐之清嘴角抽搐，坐直的身子又慢慢躺了下去，捂着脸唉声叹气。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你。”

我倒是笑嘻嘻很高兴，凑近他的脸，“可我觉得遇上你好幸运呀。”

徐之清透过手指缝看我，朦胧的月光下，我看见他的脸皮缓缓染上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