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枕在先生膝上 ,看着先生给我梳头。再看着其他人的眼神从不敢直视先生的忌惮,再到看见我时的错愕。
可,我确实不知为何他们如此害怕郑先生。
要说先生长得倾国倾城一点都不为过,这一张清香脱俗的脸,柔和的声线,让人有种无害的错觉。他哪里沾得一点血腥味,温暖的简直像是天上的产物。
我想郑肃应该是黑夜创造的最完美的作品。
也是在洛杉矶学会了泡吧,漫长的岁月,总要找点事做,来打发时间…
然而这个我曾经很喜欢的地方,直至最后,却成了了缘…
那一晚在酒吧后门,吃了两颗醉汉的心。血液中浓烈的酒精,连我自己都有些微醺了。等处理完尸体之后已是凌晨。便 一人独自坐在公寓对角的咖啡厅里,等待日出降临。洛杉矶的早上真的很美,阳光将树梢染成了金黄色。
也不知这样的时光究竟过了多久…
一切貌似美好,却没想是黑夜来临的平静。
“墨先生,是墨先生吗?”
出现在耳边的是一个生命衰竭的女人的声音。
令我吃惊的是从这个陌生的老妇人口中呼唤出的名字,那么急切,又仿佛似曾相识。
太阳光照在她银白的头发上反着强光,刺眼的很。
“您好,请问这位女士您是…………?”
她一脸不可思议得看着我半晌才慢慢吐出一句话。
“这位小姐,您和我的一个朋友长的可真相。”
她愣愣得看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本不该应她。
唉~大庭广众人流嘈杂的餐厅里,也下不去手。
再次上下仔细“扫描”了一遍这个六旬老人。
虽然是对人类而言半脚迈进棺材的年纪,但是从她的气韵依然能看出她年轻时候是怎样的风韵妙人。特别那双能勾人的眼睛。呵,这还是个智慧和美丽同在的富有的女人。
“也许……我们有缘能否和我做个朋友?”她试探得问道。
我回过神,对于她突然的邀请,让我陷入了两难。
“对不起,我,我知道我有些唐突,我只是………啊呀!”
她显得那么惊慌失措,站起来时更是用力过猛,咖啡倾了我一身。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立马掏出手帕,伸手想帮我擦拭,却在半空中被我截住。
她的手腕细得可怕。
“没事,不用介意,我自己来吧。”
接过手帕,见她时不时小心翼翼得看看我。像个孩子。生怕下一秒我会从她面前消失。
可最终我还是答应了她。
“太好了!那,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墨,墨尘……咱们周六见。”
她看起来很开心,眼里闪着光芒。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陷入了沉思。
是谁?是谁做了这种事。
是谁竟敢做出这样的事?!
她本就时日无多,哪来上街散步的力气。
又是谁用锁魂咒封了她的三魂六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