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便知道，谁能苟到最后谁就是赢家。现在姜雪头顶的进度条降到百分之七十五。

「姐姐，我这身衣裳在半月前就在霓裳阁赶制了，你好像是这几日才着手准备的吧？」

我这话一出，带偏了舆论的方向。

「诶，我半个月好像在霓裳阁碰见过姜二姑娘。」

「不会吧，姜二姑娘才是被模仿的那方？」

安如烟见大家的口风变了，有些着急。

「你们别被她带偏了，姜宁这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

「替代品终究是替代品，别忘了，当年的程妃娘娘就是最好的典范。」

等的就是这句话，远处那抹玄色的身影怔住了，我唇角才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一出好戏，姜雪事先就和安如烟策划好了。她想在春日宴上打我的脸是真的，让我无法进太子妃选秀名录也是真的。

为了配合她，我让翘翘梳了和她同款的流云髻，更加坐实我是替身的事实。

秋猎后，楚渊登门拜访过几次相府，姜雪欲擒故没有见他。我料想春日宴他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躲在暗处偷偷观赏他的心上人。

楚渊过来时，就看到我弱小无助、可怜兮兮的模样。

「姐姐，你姿色倾城，妹妹就算模仿你也不过东施效颦，今日只是凑巧罢了，我也从未想过和你争太子妃之位，更不会做什么替代品。」

听到替代品，楚渊脸上逐渐铁青。

当年楚渊母亲程妃容貌和贵妃有几分相似，得到皇上专宠，贵妃和皇上打开心结后，没少羞辱程妃是替代品。

程妃每次落泪，都让楚渊对贵妃的恨意加深一层。

「安姑娘，你的意思是，我母妃是替代品吗？」

楚渊虽平日里冷冰冰，但很少会让人下不来台，尤其对女子。

看到太子发怒，女眷们跪倒一片，生怕受到牵连。

「安如烟，皇家之事岂由你随意诋毁，来人，给她掌嘴！」

「臣女知错了，求太子殿下饶命！」

楚渊冷冷地扫了安如烟一眼，再看向姜雪，有些失望，他知道姜雪才是幕后之人。

3

听说楚渊在江南泛舟游湖，姜雪跃跃欲试要来个惊艳出场，没想到又被我捷足先登。

我和楚渊在切磋书法，从水底冒出一大群黑衣人。

寡不敌众，眼看楚渊就要中刀，我身体不由自主推开了他，那一刀穿过我的胸膛。

高烧不止，迷迷糊糊，感觉楚渊往我手上套了东西，「别怕，这是我母妃的生前戴的镯子，它会保你平安的。」

其实我没有打算帮楚渊挡刀，是原主身体里潜意识对楚渊的情感作祟。

醒来，是在相府。

翘翘说，这几天楚渊跑相府都要跑断腿，燕窝海参送了一箩筐。

「小姐，太子殿下这么担心你，太子妃的位置肯定非你莫属了。」

「姜雪，你无耻，居然在我茶水里下泻药，不然殿下怎么轮得到你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