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容不迫,对上渣爹的眼睛道:
「父亲,是有人要陷害我。」
「我与乔公子素未谋面,平日里更是伺候在母亲面前,侯府门也不曾出过一步,又何谈与人私相授受呢?」
「定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于我,此人选在女儿生辰宴上闹事心可诛,望父亲严查!」
我转身面对宾客,福了福身子。
「请各位大人在此为小女做个见证,只需派人问话我近身的丫鬟,便可知是谁在我身上塞入了这信,又引得姐姐当众发现。」
我看着跪地的姐姐,暗示道。
这时候,乔知远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挑衅地看着他。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确实从未在婚前见过他。
他要怎么与我攀扯上关系呢?
他刚开口,我就知道我低估了他的脸皮。
「侯爵大人息怒,实不相瞒,自一次云熙山惊鸿一瞥,我便对小姐芳心暗许」
我早有应付,一脸天真地说道:「原来您便是姐姐口中的乔郎。」
我拉起姐姐,转而面向父亲。
「父亲,我们都弄错啦!」
「姐姐是不是在更衣时将书信错放到了我衣裳里?」
「姐姐不记得了?上次云熙山,姐姐是和我一同陪母亲上山祈福的,乔公子一见钟情的,是姐姐吧?」
「父亲,自上次祈福回来,姐姐就一直和我说她有心上人了,说是乔家的公子,况且姐姐平日里就喜爱女扮男装参与公子们的诗会茶会。」
我捏起帕子,捂嘴笑了笑。
「嘻嘻,怪不得我在后院待得好好的,姐姐偏拉着我来前厅照顾父亲,是想给心上人送情诗呀!」
「荒唐!你们俩都给我滚回去!」
侯爵府未出阁的庶长女与人私相授受,渣爹当着名贵之面丢尽了脸面,忙赔不是,遣散了一众宾客。
7
蒲澜心怨恨地看着我,我调皮地向她眨一眨眼,娘亲教我的茶言茶语真好用。
许是迁怒,父亲没有回燕姨娘院中,罕见地来了葳蕤轩。
天可怜见!他可终于想起了谁才是侯府主母。
但他派头依旧做得很足,端着架子甩下了几句话,警告娘亲严查此事,不得偏帮于我,便以公事繁忙唯离开了。
真相很快被娘亲查了出来,呈到了渣爹面前。
原来蒲澜心买通了我身边备衣物的丫鬟,模仿我的字迹写下了这一封信。
得知真相的渣爹勃然大怒,将姐姐关了禁闭。
但不出十日,在燕姨娘的苦苦求情和日夜尽兴伺候下,蒲澜心就被放了出来。
可她的名声终究是毁了。
侯府匆忙与户部尚书家定亲,婚期定在中秋后。
我的好姐姐,上辈子算计给我的好婚事,这辈子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蒲澜心在屋中闷闷消停了几日,终究在我大哥殿试放榜这日梳妆打扮出了侯府。
我在葳蕤轩中帮娘亲摘抄佛经。
娘亲因着重生一次,在我六岁那年便开始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