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晟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随即,他用羽扇在木知脑袋上敲了敲。
“你猪啊!都说是密旨了,只要我假装不知道不就行了?得了,别啰嗦,让人赶紧把尸体和那个女子也带上,回县衙再说。”
边城本就不大,一共只有横竖各两条街呈井字形组成,县衙就在街道的最东边。
一柱香后,一众涉事人全被带到了公堂上。
而死者苏叶也被捕快们抬了回来。
一身白衣的纳晟源此际正歪坐于公堂上,只见他肤白如玉、唇色猩红,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羽扇。
面前的堂案上竟还摆着一杯清茶,两碟小点心。
陪坐在侧面的陈守泽满脸赔笑。
正跪坐在自己腿上养神的于小鱼不由眨巴眨巴眼睛。
她看了看高悬在纳晟源脑袋后方的海水朝日图,又回头望了望庭院正中的那块戒石。
最后再瞥了眼小点心旁边和惊堂木和竹筒竹签后。
于小鱼差点口吐莲花。
这货真是来断案的?
怎么还弄出了一副在风月楼里看戏的架势。
这个王爷就特喵的很离谱!
“堂下所跪何人?”
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纳晟源才架子十足的开口问道。
虽然在心里已经把纳晟源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于小鱼还是一副乖乖女的神情回道。
“民女于菲,为浣月馆新进舞姬。”
“那你呢?”
纳晟源将手里的羽扇指向了羽卿悠。
此际,羽卿悠也早已认出了堂上坐着的人曾是自己恩客。
她内心暗喜,脸上却满是悲伤。
“回王爷,奴家羽卿悠,也来自于浣月馆。死者是奴家相公名叫苏叶,他与奴家恩爱多年,相敬如宾,我们……”
羽卿悠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其实大致意思也就那么三两句,她却说的声泪俱下,又长又煽情,完全就是一个被娱乐事业给耽搁了的文字工作者啊。
超级能编!
苏叶真和你相亲又相爱,还能让你抛头露面的去浣月馆挣钱养他?
然后他又拿你的钱满边城找小姐姐玩?
这不是瞎扯嘛!
于小鱼尴尬症都快犯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开口打断羽卿悠,还是低调点,先苟着养好伤再说。
许久,羽卿悠终于把她和苏叶之间的那点深情厚谊给说完了。
说完,她侧身一指于小鱼,眼中满是愤恨。
“要不是她,我家相公也不会死于非命,还请王爷替奴家做主!”
羽卿悠在堂下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纳晟源兴致缺缺的用羽扇遮面打了个哈欠,随即问一旁的捕快。
“仵作呢?怎么还没来?”
“回王爷,钱仵作去了临镇,已经派人去寻了。”
“嗯,先验了尸再说。”
兴许是受了他七弟妹的影响,不管查什么案子,只要有尸体纳晟源首先想到的就是先让仵作验尸。
堂上一时寂静无声。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拿足了架子的纳晟源才忽然出声问于小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