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真的要去请大夫,请你让一让好吗?"阿残再次求道。
老头冷冷一笑,却不肯起身:"这桥是你家的吗?我凭什么要让你?"
"这......"见老头如此蛮横,阿残听得心中有气,但也不愿与这老头计较,转头四看,想从别处过去,可这儿只有这一座独木桥,两边是深谷,无路可走。
"老伯,"阿残只能再一次好声相求:"我娘真的生病了,我赶着去请大夫呢,你能不能先退一下,让我先过去呢?"
"呸!"不料,老头却红着脸,喷着酒气,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我偏不让你,咋的?有种你把我推下去!"
"你!"阿残听得热血一涌,咬紧了牙关,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老头盯着阿残的拳头,又是一声冷笑,将脑袋一伸:"怎么?不服吗?不服就打我呀!不敢打你就没种!"
"我!"阿残听得浑身一阵发抖,一股血全往脑门上涌,握紧的拳头抖了数次,差点要举起来了。可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拳头,反而是一笑:"老伯,你不要生气,你要是不愿让,我就等你喝完酒好了。"
"你他妈的打我呀!"老头十分生气,跳了起来,索性将脑袋伸到阿残眼前,又将酒壶往阿残手里塞:"你倒他妈的打我呀!用酒壶砸我的头啊!打啊!"
瞧着老头疯狂的模样,要是换了另一个人,恐怕早就一拳干在老头鼻子上了。可阿残却是微微一笑,将酒壶夺过来,轻轻放到一边,笑着道:"老伯,你喝醉了,休息一下吧。"
"我没醉!"老头腥红着眼睛,怒声叫起来:"你小子没种!你倒是打我呀!"
"不,"阿残轻轻摇头:"老伯,你坐下歇口气吧。"
"你这小子怎么可以这样?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头几次相逼,也不见阿残出手,竟是哭了起来。
"老伯,你怎么哭了?快别难过了。"阿残看得惊奇,连忙安慰。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自独木桥下传来:"哈哈,他哪是伤心?他是心疼他的丹药不保了!"
话音落,一个红鼻子老道从谷底踏空飞起,一下子落在独木桥上,望着老头发笑。
"啊,这位老伯,你是......"阿残看得呆了。
见到这老道,那老头也不哭了,无奈地唉叹一声:"唉,我输了,老疯子,你赢啦!"
"哈哈!"红鼻老道大笑,这才看向阿残,慢慢说来:"小伙子,我和这老怪物都是山中的异人,一直在各自的山洞里潜修。今日,这老怪物酒喝多了,忽然要跟我打赌,赌一赌在独木桥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好脾气还是坏脾气。如果是坏脾气他就赢,如果是好脾气,我就赢。这老怪物挡在独木桥上,等你来了,他故意不让路,还骂你,目的就是想让你情绪失控冲动打他。如果你控制不住打了他,证明你脾气不好,他就赢了。可不想,你这人的脾气算是当世一绝,竟然可以隐忍不发。试问一下,老夫恐怕也办不到,真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