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娅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苍白变为惨败，没了刚才的或讥讽或示威的笑意，冷声道，“顾茉，不，慕太太，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早点儿告诉你好，别以为你现在还占着慕太太的头衔就有恃无恐了，慕之扬爱的是我，他答应过我迟早会跟你离婚娶我！”

顾茉看着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同情还是嘲笑，“那你就等着吧，等民政局倒闭的那一天，你自己偷本结婚证自己写上他的大名吧。”

说完，顾茉拉开门把径直走了出去。

她其实挺想告诉林娅曼，慕之扬的心早就冰冷了，如果他真的爱一个人，便不会在意自己现在是不是受着顾慕两家的束缚也会离婚的。一如他当年跟她结婚的时候一样，因为不在乎，所以是谁都没关系。

顾茉回到办公室，虚脱似的倒在办公椅上差点睡过去，余小午进来的时候她才揉着眼睛醒过来。

“你昨晚是超度林娅曼的孩子去了？困成这样，上班时间都睡一轮了。”

余小午将一份南瓜粥放在她面前，“吃点儿。”

“谢谢。”顾茉笑了笑。

也就只有余小午能注意到她一些细微的变化了，知道她心情不好肯定没休息好连早餐都懒得吃。

余小午用脚勾了个凳子坐下，用手撑着下巴，问道，“茉茉，今晚陪我下巴去吧。”

“嗯？”顾茉想了想，“不行，今天我有事儿，答应了慕之扬要去陪他参加个商宴。”

余小午烦躁的轻轻推了她一把，“丫昨天还害你伤心来着今天就要求你做这做那了？你这重色重的没点儿原则啊。”

顾茉舔了一口残留南瓜粥残留在嘴角上的汁，将昨天到现在的心路历程回想了一下，“嗯，也对，那我打个电话跟他说说。”

不能每次都让慕之扬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她一想到刚才林娅曼示威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顺便连慕之扬都不想见到了。

电话响了几声，慕之扬一贯清冷的嗓音就传了出来，“有事？”

很直接，顾茉也不想跟他拐弯抹角了，“我，今天晚上不能陪你去宴会。”

“理由？”

“医院有个大手术，我离不开。”

短暂的安静了几秒，慕之扬淡淡的“嗯”了一声，毫不犹豫将电话挂了。

真没礼貌。

顾茉想。

跟慕之扬交代过后，顾茉也轻松了不少，于是今天下班后和余小午两人欢快的去酒吧浪了一晚上，顾茉酒量本来就不好，回到家的时候醉醺醺的全靠意识在支撑。

在玄关处脱了鞋，顾茉下意识的抬手摸去墙壁，想要打开开关，却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个踉跄，膝盖骨碰到地面生疼生疼的。

紧接着，客厅的灯也亮了起来。

“回来了？”

慕之扬的声音在黑暗中极具有危险性，带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效果，顾茉的光是听着，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此刻表情一定阴沉的不像话。

没等她有回应，慕之扬便单膝弯下，伸手攥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回应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