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你是不是要冻死你老妈啊?」
今天天气预报说,夜里零下十度。
我不再犹豫,「唰」地一下,打开了大门。
「老妈?」
走出屋门,门外空空如也。
「咣叽」一声,屋门无风自己撞上了。
玛德,见鬼了!
我把密码锁的盖滑上去,熟练地输入进门密码。
「滴滴滴,密码错误。」
我顿了顿,一定是我睡迷糊了,按差了。
也怪这楼道里的破灯,和物业反应了好多次了,万年不修。
我强迫自己睁大双眼,借着密码锁微弱的夜光灯,又重新按了一次。
「滴滴滴,密码错误。」
不可能!
平时因为工作缘故,我的指纹不太稳定,所以一直用的密码解锁。
平时,这组密码我闭着眼睛都能解锁。
我的额头上泌出了汗珠,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成功地将密码锁彻底封上后,我愣着神跌坐在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楼道里的温度好像比刚才要低了不少。
我搓着胳膊,单薄的睡衣和拖鞋可抵挡不住太多寒气。
不得已,我只能开始敲隔壁的门。
隔壁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经常在外面玩到半夜才回家。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才回家不久。
可是,无论我怎么敲门,隔壁都一片静悄悄的。
难道这对夫妻还没回家?
就在我准备这么挨一晚上冻的时候,楼道的灯亮了。
3
这灯,好刺眼!
这什么狗屁物业!
要不就不修,修了的亮光简直要亮瞎人的眼。
我半遮着眼睛,眼看隔壁的指望不上了,只能往楼下走。
可谁知道刚要往下踏一步,往常直上直下的楼梯开始扭曲。
一层接一层的楼梯从接口处断开,左右横斜着岔开。
往下一看,楼梯之间交错的巨大岔口,就像看不见底的深渊,暗黑,一眼望不到头。
我抖着腿往楼道的墙壁上贴着站,心脏随时都能蹦出胸膛一样。
玛德,撞邪了!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努力回想那通电话。
那声音,不就是我自己的嘛!
自己给自己的电话。
消失的老妈。
没回家的邻居。
楼道刺眼的灯。
扭曲的楼梯。
还有越来越低的气温。
这一切都不正常。
究竟是谁?他要干什么?
4
我冻得牙齿打颤,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色的雾。
不敢随意跺脚,怕这一层随时都会堪塌。
也不敢搓手,因为还要双手展开巴着墙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感觉自己已经被冻僵,睡衣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
手脚也冻得红肿,没了知觉。
楼道的灯「啪」地一声又熄灭了。
恐慌如巨兽一样,瞬间吞噬了我。
终于,我再受不了这折磨,大声喊着,「有人吗?」
「有人吗?人吗?吗?」
楼道里回响着我颤抖暗哑的声音,无尽的黑都在嘲笑我灭顶的绝望。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