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幼功憋得快受不了，起来到卫生间尿一泡，这个舒服。“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满足最急迫的需要。”一泡尿之后，马幼功彻底醒了，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扒光了。不敢去打扰媳妇，马幼功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没什么书。马幼功不爱看书，或者说不爱看闲书，上学时就不爱看，更别说工作后了。躺在书房的小床上，马幼功头还有些懵，晃了晃脑袋，看书桌上的表，凌晨四点。这一觉睡了一个对时。马幼功这时最想吸烟，又不敢吸。媳妇尚青绫不让在家吸。马幼功想穿起来到阳台上，懒的不想动。“忍一忍，就过去了。”马幼功习惯了这种思维，侧身坐在床沿。从小到大，马幼功失眠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百无聊赖，先是想到梦，想到陈芳的光背，又想到自己以前有意无意给陈芳开的玩笑！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梦？真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马幼功憨笑了一下，想到昨天中午庆功升职会上，刘正局长与逯政委的鼓励，想到华强给自己拼酒时的不服，顺着思路不由自主的往下想，想到蓝天宾馆的后院，想到了润光阁，最后自然而然的想到光屁股，想到王书记的光屁股及光屁股上的痣。“我怎么懵头懵脑的钻那儿去了？”随着回忆一点点的清晰，马幼功激凌凌的打了个冷颤，又想小便……

马又立听说马幼功升上队长后，本来是想前来祝贺，被事拖住没有去成。

第二天一早，马又立给马幼功打电话说：“幼功，升上来了？晚上聚一聚。”“昨天喝多了，睡了半天一夜。”马幼功如实回答。“你不会是官大了，量小了！”马又立知道马幼功酒量大，半开玩笑说。“哪里！不知怎的，昨天喝醉了。”马幼功凌晨四点醒来，开始没有觉得自己看见王书记的屁股是个什么事！随着酒劲的一点点消失，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个事，等到天光大亮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了。尚青绫起来跟孩子小跳弄饭时，他听见了。“老马，老马。”尚青绫连喊二声，马幼功不想回答，装着没睡醒。尚青绫见没有回音，自己吃吧吃吧先走了。八点半了，马幼功才慢腾腾的起来，涮牙时还一直琢磨，这个事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后果。领导叫过去臭骂一顿?停职检查?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脑子越想越乱，乱得后来自己就不敢想了。这种事端不到桌面上，我不信王文杰就敢怎么样？马幼功做了好几个假设，最后坚持这个念头……“没什么事吧！”马又立随口问了一下。马幼功的心又揪了起来，在没有想好怎么办时对马又立支唔了一下。“你不会酒后有什么事了吧？”马又立嘲笑说。“晕！做贼的都平安无事，抓贼的会出什么事！”马幼功这会儿脑子好使多了，对付着说。“球吧！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马又立关切的说。“哼！会有什么不对。”马幼功苦笑了一下，不再说了。“那好，有事你直说。需要什么，随时给我电话。”马又立是汴京市有名的房地产商，在熟人面前经常表现得财大气粗。“嘿！”马幼功憨笑了一下。“你们这些B干部，个个都是口是心非！”马又立开始调侃马幼功。“嘿。”马幼功的再次憨笑，让马又立觉得他是真的不想说，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