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凝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小铁环静悄悄的躺在她的掌心之中,她又摸了摸那黑漆漆的环,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又回到了厨房之中。
这是……把她的炸鸡店带过来了?
陌凝汐咽了咽口水,径直回到工作间,翻了翻冰箱,却有些心灰意冷。
工作间里并没有现成能吃的食材……除了各种调料之外,就只剩下炸鸡的工具了。
既然工作间里没有吃的,那就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陌凝汐很是挫败的退出工作间,看了看天色,大概是才到正午的模样,索性心动不如行动,打算去山上碰碰运气。
“花花草草,你们在家乖乖等娘亲,娘亲一会就回来。”
草草乖巧的点了点头,花花有些担忧的开口:“娘亲,要不要花花陪你去,花花可以保护娘亲的。”
“不用,娘亲以后保护你们。”
陌凝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便踏出了院门,径直走上了山道之中。
这山中说来也是贫瘠,一路上竟除了几只麻雀,再看不到什么别的东西,陌凝汐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正在斟酌要不要继续向前走,耳边却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
怎么回事?
陌凝汐愣了愣,小心翼翼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便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倒在树下,胸口正在汨汨的渗出鲜血。
受伤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抬手拉下男人的面巾,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惊异。
这黑衣男人生得极好看,一双英挺的眉紧紧蹙着,似乎是痛苦到了极致,胸前的伤口看上去颇为渗人,似乎是旧伤被撕裂开来。
但那菲薄的唇已经毫无血色,似乎是快要活不成的样子。
陌凝汐倒是记得自己的工作间似乎还有医用酒精和绷带,握着小铁环回到工作间将东西找了出来,才扒下男人胸前的衣服,尝试着为他包扎。
除了胸前那道正在渗血的伤,这人身上还交叠着无数的伤疤,看上去颇为渗人,而那身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黑衣,面料摸起来也极好,不应该是普通人应当有的东西才是。
陌凝汐正一边思索着,一边认认真真的清洗着伤口,没注意到一双清隽的眸子缓缓睁开,眸底一片冷光,忽然抬手径直朝着她抓过来,出手狠辣,竟真是准备下杀手。
“你是何人……有何意图!”
陌凝汐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虚影,那只修长的大手便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男人看起来虚弱,力气却似乎不小:“谁派你来的!”
“你……有病啊!”
陌凝汐被掐得险些断了气,下意识便朝着男人的胸口拍过去。
那黑衣男人似乎是没想到她的气力这么大,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拍中胸口上的伤,闷哼一声放开了手,面色更加惨白了些。
夜璨捂着胸口,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满脸都是肥肉,看上去似乎只是个乡野妇人,不由得抿了抿唇低低开口:“实在抱歉,是在下……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