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不禁觉得可笑,她哪里还会有孩子。
和陈烨告别后,江稚鱼去到银行,将所有钱都取了出来。
因为额头受伤,公司要求她先休息几天,她又去陵园买了块墓地。
再去养老院,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院长。
江稚鱼带着已经坐上轮椅的赵母在院里晒太阳。
她站在赵母旁边,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缓缓道:“妈,我不知道您听不听得懂,我想说我也得了跟您一样的病,没有人照顾我们,我也赚不了那么多钱请人照顾我们,所以我不想成为您的累赘。”
说到这里,江稚鱼哽咽了:“这些年虽然您不爱我,但您生了我,给了我生命,现在就请原谅女儿不孝,要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说完,江稚鱼僵硬地转身找护工,让她帮忙送赵母回房。
等护工到后,她却狼狈地逃走了。
江稚鱼不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两行清泪从赵母那浑浊的双眼中流了下来。
回到家。
江稚鱼准备录下最后一段视频,感受并证明她真的存在过。
可才按下录像键,一个不速之客按下了门铃。
打开房门,就看许彤站在门口,不屑又嘲弄地看着自己:“原来你就是他从来不曾说的妻子。”
江稚鱼不语,也不愿跟她斗嘴。
“你叫江稚鱼是吧。”许彤挑挑眼角,“难怪阿应不要你,黄脸婆一个,你要是有自知之明,趁早离婚吧,别不见棺材不掉泪。”
江稚鱼看着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笑了:“原来陆闻笙喜欢的人是你这样的,他知道你这样吗?”
许彤没有回答,撩过耳畔碎发,勾唇讽刺:“你懂怎么哄男人吗?”
她凑到江稚鱼面前,笑得极其风情:“阿应的‘功夫’那么好,我想你应该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吧?”
江稚鱼瞬间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恶心。”
说完就要进门,岂料许彤忽然抬手一耳光落在了江稚鱼的脸上。
“你有什么可横的?不过一个弃妇!”
江稚鱼愣了一秒后眼神一凛,抬起手以两倍的力气打了回去。
“不管你以前看到的我是怎样的,但请你记住,我从来都不是个软柿子,能任你拿捏。”
许彤脸颊一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稚鱼。
她又怒骂了几句后才离开。
江稚鱼看了眼许彤的背影,恍然发现她正在录像。
她沉沉叹了口气,还是按下了结束按钮。
将别墅中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翻了出来,江稚鱼将能用的东西都捐给了山区,剩余的都被她扔到后院。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渐渐窜起的火苗,觉得自己的过往也像这些旧物一样,即将被焚烧。
陆闻笙一回来就见后院冒着烟,立刻冲进去。
见江稚鱼在烧一堆杂物,悬着的心堪堪放下,只剩下不满:“你烧这些干什么?”
江稚鱼头也没抬:“给阴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