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姈:“别怕,我传家法不是要收拾她。”
轻水院里,箫承泽守在床边,看着床榻上简月娆那紧闭苍白的俏脸,瞬间怒火中烧。
“那个推人的丫鬟呢?”
有下人押着秋月走进来,秋月一见箫承泽就哭得扑倒在了地上。
“公子明鉴,是简姑娘自己掉进水里的,奴婢压根都没有碰过她。”
箫承泽:“你还敢狡辩,月娆自小在关外长大,知道自己不通水性向来对水池都是敬而远之,若非你起歹心,她怎会掉进池塘。”
他越说越气,直接厉声开口。
“你心肠如此歹毒,这府内是留不得你了,来人,传我命令……”
“等等。”
箫承泽眉心一拧,看着从门外走进的卫姈,也是一团怒火。
“难不成你还想给这丫鬟求情,卫姈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没想到你也容不得人。”
“你分明知道这丫鬟不安分,还将她们送到月娆跟前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卫姈一脸淡定:“秋月原是伺候将军,将军走后才被指派到了我院里,她平日做事一向恭谨,不可能会做出这些事。”
秋月没想到卫姈会帮她求情,意外的同时再看箫承泽那完全不顾念旧情的表情,顿时心冷了一片。
“那照你的意思,是月娆自己跳进水,用命来冤枉她了?”
卫姈:“昨夜下了雨,池塘边的青苔沾上水就更打滑了,简姑娘站在池塘边,一不小心脚底打滑掉进池塘也是有的。”
眼瞧着箫承泽又要发怒,卫姈话锋突然一转。
“可秋月身为简姑娘的贴身丫鬟,没有及时看护住简姑娘,自然逃不脱责罚。依我看,重打二十大板,贬为低等丫鬟去后院做苦工,也算是她为自己的失职折罪了。”
箫承泽沉眉,冷眼看着卫姈没说话。
卫姈学着上辈子简月娆的样子,放软态度。
“将军刚回京不久,今天才面圣,若是这个时候闹出人命传了出去,只怕会给府上惹来麻烦。简姑娘一向善解人意,就算她现在醒着,也一定不愿意叫将军为她闹得府内不安宁。”
她突然放软态度,平时听着冷清的嗓音,也带了点示弱。
箫承泽不知怎么心头一软,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既然少夫人给你求情,那这事就这么算了,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秋月被人拖出去打板子时,一直垂着脑袋,卫姈扫了她一眼,见她攥着的指节都泛白,才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收了回来。
“我已经让人去请仁善堂的张大夫了,还命人熬了驱寒的姜汤,一会儿便送过来。”
箫承泽点头。
“你费心了。”
忙完轻水院的事,卫姈回到自己院子时,已经快徬晚了。
屋内的丫鬟正在点灯准备传晚饭,外面却突然走进一个身影。
箫承泽站在门口处,见卫姈一脸意外的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