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意忙,继母整天明里暗里虐待我,从小没怎么感受过爱。
所以傅川稍微给我一点儿温暖,我就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啊!”
若莹突然尖叫一声,随后拽着我滚下楼。
她把浑身的力气都压在我身上。
身上的伤口又崩开了。
“莹莹!”傅川闻声赶来。
他抱起若莹,垂眸看我,一脸不悦:“装什么装,起来!”
我才怔愣着回过神来。
艰难爬起身,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傅川声音紧了顺:“你受伤了。”
我浑身都绷紧,立刻趴在地上,张开嘴把地上的血滴全舔干净。
“你好恶心啊。”
若莹语气嫌弃。
我像是没听到。
可是头上的血一直在流,我舔了好久,都舔不干净。
傅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若莹,走过来拽起我:“若柒,你疯了是吗!”
4
“对不起,对不起……”
傅川神情复杂:“你怎么了?”
我推开他,转身跑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里。
刚缩在墙角,房门就被推开了。
傅川进来,提着医疗箱。
“你受伤了。”他语气紧绷,“处理一下。”
血流了很多,模糊了我的视线,一片猩红中,傅川像极了魔鬼。
“走开!不要过来,不要!”
我的喊叫无法阻止他的步伐,他再次把我扯起,按在墙角。
“若柒,你不是玫瑰吗?你的刺呢?”
他捏着棉球,慢条斯理帮我处理伤口,凉声开口。
“不就是被关了两年吗?别让我看不起你。”
不就是两年?
我看着面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很想笑。
在他眼里,不过两年。
我在缅北度过的这地狱般的两年,在他的口中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可这两年已经把我彻底摧毁了。
哪来的什么玫瑰花,不过是泥泞里的脏虫。
任由他给我包扎好伤口,我始终垂着眼,没说一句话。
他指尖滑在我脸颊,轻轻摩挲。
“你怕我?”
不等我开口,他兀自笑了:“应该是讨厌我,对吗?”
不对。
都不对。
我恨他。
恨到想要杀了他。
可是我更怕他,怕他又把我丢到那个地方。
我宁愿死,也不想在去那儿了。
傅川站在我跟前,仿佛抽离了所有空气,我快要窒息时,他突然掐住我脖子,狠狠吻上来。
“啊!”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然后蜷缩在墙角,疯疯癫癫。
“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
“若柒。”他语气无奈,“看来你真是病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他出去了。
我没动。
直到夜深,才撑着墙面缓缓起身。
我不要留在这,这个当初我亲手布置的房子,现在却是一座牢笼。
客房在二楼,我拉开窗,光着脚翻出去,顺着下水管滑下。
转身跑进了夜色中。
5
跑出来后,我意识到,自己哪儿也去不了。
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更没有钱。